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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世录主事的敢不敢说出一枝花的地址,我这两个月抓心挠腮,有没有和我一样感受的姐妹一起组团去逮一枝花,问她为什么不接着往下写,然后跪求她安排一枝花好好虐待一下剑修给我们读者一个痛快,在这里附上我本人的传音贴号码……”
“完了,中毒了同修们,我每天闲着没事都在想假如我是一枝花,重生后我会怎么报复我的前夫……”
“警惕,一枝花疑似魔族卧底,故意编撰出如此离谱的故事发到浮世录,让看了文章的人与魔族共情,敌视我方剑修,她阴险狡猾的目的在文章中的这几处可以体现,一:……”
渚初月把带走一枝花标题的帖子挨个看完,看到夜深露重时分才意犹未尽地收起浮世录。
她还是第一次对明显是杜撰出来的假故事看得如此痴迷,甚至想连夜杀到浮世录总部,逼他们交出一枝花的地址,然后去跪……不对,请求一枝花快点写出后续。
纵使人魔对立,渚初月还是忍不住把自己代入到了一枝花的视角,体验了爱到极致忽然转化为恨,所有情绪被同一个人所牵引的痛苦。
这份痛苦在重生之后会怎么宣泄呢?一枝花会不会直接杀了满嘴谎言的剑修呢?
渚初月想着想着思绪就跑偏了,开始责备一枝花。
那个感情骗子为什么非得设定成剑修,就不能是术士,是医修?他们剑修的风评本来就够差了。
还有啊,她怎么会想到去写魔族这个敏感且少见的题材,是受了最近魔族进犯的启发吗?
渚初月渐渐地困了起来,她打了哈欠,准备进入练灵状态小寐一会。
想的是该休息了,可渚初月脑子里却还在反复萦绕魔族,剑修,隐瞒,报复……等等和一枝花这篇文章有关的相关词汇。
就在某一刻,如惊雷炸顶般,渚初月猛然睁开眼睛。
她脑子里这些词汇仿佛都带着指向标,标向了她害怕深思,却又停止不了去思考的一个可怕猜测。
屋内漆黑无光,周围寂静无声,渚初月坐在柔软的床榻上,身侧就是曾陪伴她无数次斩妖兽,除恶灵的佩剑,剑里就是朝夕相伴无数个日夜的剑尊前辈。
她却浑身发寒,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把剑,一边告诉自己别多想,要信任前辈,一边又从脑海中挖掘出一个又一个存留在记忆里,起过怀疑但从未得到答案的细枝末节。
从初见起,渚初月就觉得剑修前辈的装束很奇怪,从不好好穿衣服,天天光着脚散着发。
一枝花的文章里说过,魔域靠近地心,闷热干燥。魔族人无论男女,都是挂几块布随意遮挡身体就在大街上走了,毕竟露的越多越凉快。而来自人界宗门,古板又守礼的剑修时常因一枝花的大胆着装而脸红。
剑修对一枝花说他是无辜被卷进来的普通人,没有灵力,但普通人怎么可能在修士去了都九死一生的人魔大战中活下来。
剑尊前辈对渚初月说他是剑修,可像天启府掌门这样的多年剑修遇到危险时,下意识的动作也是拔剑。剑尊前辈每次救她,从没用过武器,都是用的从未见过的术法。
更何况昨晚他还失口说出了他没有灵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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