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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这件事情有些不对劲。”
京都的叛乱,商行舟完全不担心,陈长生也不是特别担忧,真正需要关心的还是雪老城。
魔族败的太快。
不仅是他们师徒有这种看法,整个朝野都有这种感觉。
在最开始的计划里,人族已经做好了打三年甚至更长时间的准备,结果现在半年时间不到便解决了。
这让陈长生觉得有些不安。
“黑袍可能想做些什么,但她永远都不会成功,习惯了神秘主义的人根本不懂什么叫做真正的谋略,最终只会死在神秘主义的鼠穴里,三百年前,如果不是王之策碍事,我与你师叔早就已经杀了她,此人不值一提。”
商行舟对那位享有极大声名的魔族军师,做出了非常刻薄的评价。不仅是因为他在谋略与神秘方面有点评对方的资格,更因为他与黑袍互相争斗、又隐隐呼应了数百年时间,非常熟悉彼此。
他拿出一个瓷瓶给陈长生说道:“这药的效果不如朱砂丹好,但配药简单,主材用的是白帝城地底的祖灵之火。”
陈长生闻言微怔,打开瓷瓶闻了闻,有些不确信说道:“长春观里的金线边?”
商行舟说道:“不错。”
陈长生不解说道:“当初我确实想过用这味药控制药力,但是……”
商行舟说道:“你的医术是我教的,难道还能超过我去?”
陈长生闻言语塞,然后很快便高兴起来,心想难怪这次大军死伤减少了很多。
商行舟说道:“以后不要再炼朱砂丹了,又不是女子,每个月流血算怎么回事?”
陈长生再次语塞,微微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商行舟看见他这样子,不知为何便有些生气,说道:“没什么事了,走吧。”
依然还是那般严厉,有时候非常冷漠。
陈长生忽然想到小时候在西宁镇旧庙里,师父对自己的情绪总是在冷漠与严厉之间摇摆,就像今天这场谈话一样。
严厉要比冷漠好很多。
商行舟对小时候的陈长生冷漠,就是怕自己喜欢上自己一手养大的小道士。
因为他知道自己是在利用陈长生。
后来他如此厌憎陈长生,就是厌憎自己与陈长生相关的那部分。
这些,他们师徒二人都知道,当年在国教学院在天书陵里都说过,现在不需要再说。
现在的商行舟应该很幸福,因为他不用担心喜欢上自己养大的小道士。
看着车外小脸被烟薰黑的小道士,陈长生心想你也是幸福的。
离开前,他终究没能忍住问出了那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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