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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痴。”
李冬青道:“你以为不杀他,以咱们过去做的那些事就不是死罪了?被人翻出来,一样的必死无疑!”
袁凯道:“那是先杀张大人还是先找那个人?咱们人手有限。”
“先杀。。。。。。”
李冬青道:“先杀张大人,晚上他从县衙回去的路上动手,他回家的时候只有一个车夫跟着,动手并不难。”
“好!”
袁凯道:“我就去安排。”
袁凯走了之后,李冬青在房间里来来回回的走动了好一会儿,想着除掉张大人之后自己应该怎么做才能保证足够稳妥,一个县令死于非命,上边一定会让廷尉府的人来查。。。。。。
他在酒楼里坐了一个多时辰思考这件事,刚要离开的时候,手下人急匆匆的赶来。
“大人。。。。。。袁捕头,袁捕头给人挂在方皖家门口了。”
一瞬间,李冬青的心就好像被一只手狠狠攥了一下似的。
傍晚。
张大人的马车在快到家门口的时候被一群蒙面人拦住,他们冲向马车,而车夫在第一时间转身就跑,没有一丝犹豫,连喊一声都没喊,好像车里的张大人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似的。
那些泼皮无赖冲到马车边上,倒也没有去追那个车夫,毕竟车夫不重要,死不死的没有什么关系。
一个泼皮一把将马车帘子拉开,在帘子被拉起来的瞬间,出来的不是一个惊慌失措的文人,而是一个碗口那么大的拳头。
砰!
泼皮被一拳打中鼻子,鼻梁骨直接就碎了,人向后翻倒,马车力的人迈步下来,看了看那些泼皮后忍不住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他叹气是为什么,只是眉宇之间还有些淡淡的轻蔑,可能是觉得自己和这些不入流的泼皮动手实在没什么意思,又或许是觉得大宁之内有这样的泼皮让他很失望。
没多久,所有试图行凶的人都被打翻在地,那人连看都没有多看一眼,转身走了。
入夜,张大人家里。
方拾遗道:“现在大人信了吧,这些人什么都做的出来,我父亲当年惨死,那位调走的县令大人真的不怀疑?他只是不想蹚浑水,不想惹祸上身。”
张大人点了点头:“我今天已经偷偷的让人把卷宗翻出来看过,那案子确实疑点重重,你放心,如果这个案子是冤案,我一定会给你父亲一个公道。”
十年后。
方拾遗站在县衙大堂里往四周看了看,这个地方他已经再熟悉不过了,可是这个地方感觉还是那么陌生,这里是宁人的一座县衙,是主持公道彰显法制的地方,本就不是他该在的地方。
一个捕快靠近他身边压低声音问了一句:“大人,真的要去长安?”
“要去。”
方拾遗道:“我考虑了很久,还是要去的。”
“可是大人,太危险了。”
这个年轻人就是刚刚从山北县赶回来的孙去台,他在山北县假死,做了假的身份凭证,然后被已经是捕快的方拾遗介绍进了县衙做事。
那时候张大人刚刚平反了方皖的案子,整个县衙的捕快全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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