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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花面露纠结,她既想去找其他小伙伴,又想吃包子。在原地思忖半天,终是吃面子占了上峰。
到了中午,孩子们回来,进院子就冲夏花大叫,“夏花,你怎么偷懒,不跟我们进山找蝉蜕啊,你这样偷懒,下次我们吃好吃的,没你的份!”
夏花心里委屈,找蝉蜕多轻松,她在家筛面粉,胳膊又酸又疼,听到大家不给她吃,她急得站起来,“凭啥啊。我在这边筛面比你们还累呢。”
张希瑶过来打圆场,把刚刚对夏花说的话,跟大伙也说了。
其他孩子见夏花要哭,也过来帮忙,“我帮你筛。你歇着去。”
秋花拿着背篓给张希瑶看,这里面都是他们今天去山里找到的蝉蜕,比之前找得还要多。
秋花解释他们今天去深山里找的。
张希瑶笑道,“你们可以去这边找知了猴啊。”
虽然蝉蜕也值钱,但壳太轻了。反而没有知了猴值钱。
秋花摇头说不行,“那边太陡峭。晚上天黑,容易踩空摔下山崖。只能白天去。”
张希瑶恍然,“那还是算了。咱们小命要紧。”
中午吃完饭,孩子们跟张希瑶一块下地。
张希瑶跟张老头一块去荒地,孩子们则和大人们去稻田拔草。
这几天的开荒,几乎全村人都出动了。甚至连王地主都带着儿子儿媳过来赚钱。
张老头就冲张希瑶道,“你看人家多会赚钱。你呀,有点钱就想着吃进肚里。”
这是在说张希瑶答应给孩子们做好吃的。
张希瑶知道老爷子看到蝉蜕卖的钱挺多,又犯了心疼的毛病,但是她坚决不惯着他,“阿爷,人无信则不立。之前说好了,蝉蜕卖的钱由我们自己支配。您可是一家之主,可不能说话不算话。”
张老头吭哧半天,嘴硬道,“我没反悔。我是怕你们年纪小,没花钱,浪费了。以后家里用钱的地方多着呢。大郎二郎要娶媳妇,夏花秋花要嫁人。这都得用钱。”
张希瑶点点头,这些都是正事,家里的钱也的确不够,不过她也有理由,“阿爷,咱家孩子都太矮了。同等同件下,女方肯定选个子更高的。多吃些,也能补补身体。长高些。身高可是一辈子的大事。”
张家人矮,但放到全村人相比,其实只能算是中等。要是个子高,的确对婚事有帮助,张老头也就闭嘴不言了。
张希瑶问张老头开了多少荒地。
“全村人一起开荒,速度快多了。已经开出三十亩。咱家不是要开四十亩嘛。再有两天就够了。”张老头为难的是浇水问题。沟渠的水位下降,根本流不到地里。最好的办法是挑水。可这样一来就太累了。
要知道旱地缺水,三天就得浇一回水。尤其是夏天的地干得快。甚至刚出门的那七天要早晚各浇一回水。
四十亩地总不能一直用人工挑吧?!那得把家里人累死。可找村里人浇水,那成本就高了!这荒地种甜菜还不知亩产多少,有多少利润,万一赚的还没有人工费多,那才是鸡飞蛋打。
张希瑶问张老头打一口井多少钱。
张老头被孙女的大手笔惊得不行,好半天才道,“一口井要十一二贯。”
张希瑶没想到这古代打井这么贵。那肯定不行。她手头的钱还要留着去汴京摆摊呢。她问张老头,这边是不是没有水车。
张老头连听都没听过,“什么是水车?”
张希瑶就大概形容了一下,“我也是在书上看的。具体怎么造,我也不太清楚。”
张老头却是闻所未闻。
张希瑶估计现在她去木匠短时间肯定造不出来。
她就沿着河渠走啊走,然后观察有水的河渠。他们这边离金水河很近,而且又是在中上游,比较高,水渠也就挖十来米深就足够用了。
她看了一圈,心里有了个想法,去找张老头。
他正想跟张希瑶商量,今年先不种这么多甜菜,改种耐旱的作用物,比如黄豆。
“我知道可能赶不上种麦子。可是青豆也一样能卖。”青豆再长二十天差不多就成黄豆了。他们提前收青豆,到时候全家人吃青豆。吃不完就磨碎做豆饼到镇上卖,也是一个来钱路子。
这几天张婆子做的豆饼在镇上买得人很多。青豆渣和豌豆渣口感估计也差不多。
张希瑶哭笑不得,她先让张老头整地,“我会想法子把水引到地里。咱们不种青豆,就种甜菜。”
她可不想天天吃豆子。
张老头以为她要打井,吃惊看着她。张希瑶让他别乱想,“不打水井,我没那么多钱。你就等着吧。我去叫二郎过来帮忙。”
说完,她就风风火火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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