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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也确实什么都没有发生,我们都知道魔族必然会不惜一切代价抵抗。”
苟寒食说道:“相反在我看来,不管这是魔君还是黑袍的计策,都是犯了大错,大战多年未起,我们前线大军里至少有一半从都没有上过战场,这一次魔族攻势侵掠甚急,刚好成为一次考验,一次磨炼,把他们变成真正的老兵。”
陈长生说道:“这样的考验与磨炼很难过。”
苟寒食说道:“如果连这一关都过不去,何谈攻下雪老城?”
陈长生说道:“就算能过这一关,也会出现很多预想不到的损失。”
“是的,这次会死很多人,可能是我们认识的人,是我们眼里不应该这么早便死去的人。”
苟寒食看着他说道:“但谁都会死,我们也会去那里,我们也会死,所以,请平静。”
陈长生走到池边看着被水流冲着慢慢打转的木瓢,想着那盆青叶,想起十几年前教宗师叔在渐成废墟的南城里抱着青叶与圣后娘娘苦战时的画面,沉声说道:“我不想留在京都。”
“不行。”
苟寒食毫不犹豫。
陈长生说道:“既然迟早会去,何不早去?”
苟寒食说道:“你是教宗,便要留在京都,以定民心,只有当我们能够看到雪老城的时候,你才能离开。”
能够看到雪老城的时候,便是最后决战的时候。
陈长生那时候离开京都,才不会让信徒与民众担心战局,而是更增必胜之信念。
这是已经形成定论的安排,或者说,这是开战之前便已经商议好的事情。
人族大军攻入雪老城的时候,陈长生会在现场,而不是皇帝陛下。
卷宗被教士们抬走,意见方略用最快的速度送出离宫,送到皇宫。
苟寒食接过安华递过来的热毛巾,道了声谢,覆在脸上,稍微缓解一下疲惫。
当他睁开眼的时候,发现陈长生不在了。
忽有剑声传来。
苟寒食来到石室外。
陈长生静静站在里面。
石室里没有剑。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苟寒食觉察到他情绪的异样,问道:“出了什么事?”
陈长生说道:“梁红妆死了。”
苟寒食神情微异:“梁红妆?”
陈长生说道:“是的,一个我认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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