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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真话。他上辈子就不会。
幼时父亲为他们兄弟请了教书先生,先生精通书画,文采斐然。
可惜,他和秦泽之都是调皮捣蛋的主儿。
他画的像鸡爪子扒拉一样乱飞,翻墙翘课出去飞鹰走马。
给先生气得撂挑子不教了。
他俩被他爹揪着耳朵拎回家,赏了一顿板子,念在秦泽之年龄小,他爹留手,把给他弟弟的那顿揍加在他身上。
他气不过,练字时狂得很,字迹龙飞凤舞,乱七八糟,屡教不改,乐在其中。
后来当了皇帝,突然发现不对劲,怎么他写的字还要被留存下来?!
秦铎也老实了。
他要脸。
他不想多少年之后后世的子孙看着他的奏折批注或是书法字迹,皱着眉啧啧摇头——这皇帝,好烂一手字。
于是秦铎也逼着自己把一手龙飞凤舞的狂草大字改小,改工整,改的一板一眼。
很成功,就是偶尔字中的撇和捺实在收不住势,写的狂了点,问题不大。
字能行,画实在不会。──
“好可惜,本想要爱卿为朕画一幅肖像,记录下朕的英姿。”秦玄枵面露惋惜。
想得倒美,不要脸。
“无妨,那朕为爱卿画一幅……”秦玄枵将人往窗边一杵,伸手比划了一下角度,然后搓着下巴,思索,故作了个浪子的姿态,调笑道,“一幅雨窗美人图,如何?”
抽你一巴掌你就不嘻嘻了。
秦铎也心里翻了个白眼,伸手拍开秦玄枵的手,“你政事处理完了?”
说起这个,秦玄枵的声音中出现了几分骄傲,“昨日的早就结束了。不过天雨,路滑,门下省还没将今日的奏折送过来。”
“爱卿别总板着张脸啊,来,坐。”
秦玄枵差人搬了张躺椅,搬到窗边,让秦铎也依靠着,坐在窗边。
“美人,给朕笑一个。”秦玄枵手里提起毛笔,将宣纸一把铺开在桌案上,蘸了点墨。
听着这混不吝的话,秦铎也心中泛起淡淡的怒意,忍一时风平浪……没忍住,对着混蛋皇帝,翻了个白眼。
“拿本书来。”秦铎也最终妥协,叹了口气,对着秦玄枵伸出手,勾了勾。
秦玄枵将毛笔架在笔枕上,去一旁的书架上,随手取了本。
“换一本,不要这个。”秦铎也端坐在躺椅上,指使皇帝干活。
秦玄枵动作顿了一下,最终还是顺从地将手中的书放下,“哪本?那这个?朕看一眼……《嘉兴帝国说》?”
他又拿出一本书,晃了晃。
嘉兴帝?
弟弟的长子。
秦铎也来了兴趣,说:“就这个吧,给我。”
秦铎也上辈子死时,小侄子才五岁,记忆中还有那个奶乎乎的小团子,拉着张小脸装大人。让他看看他的小侄子都写了些什么。
秦玄枵将书递过去,嘴角向下耷拉了一点。
看见秦铎也拿过书后,就再不管他,注意力全都集中在这本书上,他的嘴角又向下耷拉了一点。
他不满地捧过秦铎也的脸,让对方的目光不得不落在自己身上,不满嘟囔:“朕也是皇帝,为何不听朕说,反而要看他人的?”
秦铎也:“……”
你算哪门子的皇帝。偷来的皇帝?
他气笑了:“你不是说你不是小孩子吗?还争宠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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