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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鹤明白他的意思,展开双翼腾空而起,向着峰顶飞去。
风动庭院,花树微乱,唐三十六挥手在空中抓了几枚花瓣,走回草堂里,望着怀仁说道:“我们不是肖张,算客人吧?”
怀仁知道他做了些什么,也不点破,微笑说道:“远来自然是客。”
唐三十六说道:“既然是客,怎么能没有茶?”
怀仁依然平静,说道:“凭轩,上茶。”
一直跪在她身后的那名南溪斋弟子低声应下,起身向草堂外走去。
在她经过唐三十六身边时,唐三十六唤住她,把手里的那些花瓣塞了过去,柔声说道:“凭轩姐姐,我喜欢喝花茶。”
看着这幕画面,无论是三位南溪斋长老,还是众弟子,都忍不住摇了摇头,心想真是公子作派,令人心烦。
……
……
哪怕有现成的沸水,泡茶也要些时间,喝茶要配着闲叙,更是需要时间。
就在唐三十六端着那杯花茶,与那位叫凭轩的师姐刚刚聊到富春州的烧饼时,时间便够了。
天空里响起一道清亮的鹤鸣,伴着呼啸的风,白鹤缓缓降落在庭院里。
南溪斋弟子们见着鹤上有人,不禁震惊异常,心想难道圣女提前出关了?
骑鹤而来的不是徐有容,而是一位年轻男子。
见着那位年轻男子,叶小涟以及很多南溪斋弟子纷纷拜倒。有些没去过寒山和京都的南溪斋弟子正在吃惊谁能骑圣女的白鹤,见着这画面,想着师姐师妹们以前说过的那些话,也醒过神来,赶紧屈膝行礼。
“拜见教宗陛下。”
陈长生点头,与叶小涟和那些相熟的南溪斋弟子说了几句话,便向草堂走去。
怀仁等三位南溪斋长老已经站起,在草堂外静静等候。
陈长生带着歉意说道:“不请而入,确实不妥,只是心有担忧,还望见谅。”
怀仁平静说道:“想来教宗陛下有所误会,以为南溪斋内乱,担心圣女的安全,所以才会直上峰顶。”
陈长生最开始的时候确实是这样想的,这时候却不便直认此事。
怀仁接着说道:“不过南溪斋正要件大事要宣诸天下,教宗陛下适逢其会,更添荣光,感谢您的到来。”
听到这句话,唐三十六的心里咯登一声,知道这应该便是叶小涟忧心的那件大事。
陈长生神情微凝,问道:“不知道是何事情?”
怀仁的神情平静至极,仿佛就在讲述一件很寻常的小事:“南溪斋准备于年节后合斋。”
听着这话,凭轩、逸志等南溪斋二代弟子身体微震,望向怀仁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叶小涟等南溪斋少女的脸上更是流露出了不甘的神情,但到了也没能发出声音。
陈长生刚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有些不理解。
徐有容不是正在峰顶洞府里闭关吗?谁又要合斋?
然后他想起小时候看的南坛别述里的一段内容。
南溪斋有三种合斋。
如果南溪斋里的修道者闭关,可以称为合斋。
整座南溪斋也可以合斋,意思与修道者闭关相近,取的依然是一个合字。
从合斋之日起,南溪斋便再不与外界交流,圣女峰禁制阵法启动,可以说得上是与世隔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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